14年恩爱,他还是当了“叛徒”

更新时间:2024-04-20

14年恩爱,他还是当了“叛徒”

14年恩爱,他还是当了“叛徒”

■倾诉者:阿欢(化名 女 40岁)

■时间:2006年10月30日10:30至15:30

■地点:厦门日报报业大厦17楼

阿欢穿一身浅绿套装,让人感觉如春日的温婉。可阿欢却十分消瘦,脸色微青,一脸倦容。阿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:提这经历,我不会哭了,不久前,说起这事,我仍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。

发现老公出轨

40岁的我,技校毕业,以前在公司做一个小文员。14年前,我与阿涛(化名)喜结良缘,不久,喜得贵子,我便辞了职,当起专职家庭主妇,一心相夫教子。我和阿涛的感情一直很好,我们常常相拥着,聊天到夜深,有说不完的话。这么多年,年年我生日,阿涛总记得送我一份惊喜礼物。拥有这样的夫妻情分,我很知足和幸福。

如果,我们的感情不好,他出轨,或许,我受的伤害不会那么深。可是,他怎么能够一边对我说“我爱你”,一边养个“二奶”,并且在事发后,还认为我应该能够理解他的行为,能够接受他的这份所谓“爱情”,并该成全他享齐人之福的“梦想”呢?

阿涛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中层。公司业务不断拓展,在厦门之外的城市便有了一些工程。2004年,阿涛因工作需要去了贵阳,在那里的一个工地上当小头目。“这辈子,我注定要为你们母子俩打工,要好好经营我们这个家,要努力为儿子积攒一份家业。”阿涛深情款款地对我说,然后,提起行李,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我们母子,去了贵阳。

阿涛走后,我依旧当儿子的快乐母亲。多年来,我订了厦门本地所有的报纸,每日看报是我的习惯。我还上网逛,有时,在电脑上读唐诗宋词。我尤其喜欢李清照的词。读到“休休,者回去也,千万遍阳关,也则难留。念武陵远,烟锁秦楼。惟有楼前流水,应念我,终日凝眸”时,我就给阿涛打电话。可是,没想到,放阿涛到我伸手不可及之处后不久,我突然跌进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”之体验,并且,将自己憔悴成“人比黄花瘦”的模样,无法摆脱。

2004年底,我有了隐约不安:给阿涛打电话,电话常常占线,且一占线就是一个多小时;2005年春节,阿涛说要赶工程,不回厦门过年。为了解疑释惑,也为了我想念阿涛,我决定去贵阳看看。我便将儿子送到我的父母处,自己去了贵阳。

没想到,在贵阳过年期间,我做了许多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会做的事:阿涛手机一响,我抢着接;我去邮局打印阿涛的话费清单;我检查阿涛的衣领;我嗅着阿涛身上的陌生气息……一番严密的“地下工作”进行后,阿兰(化名)出现在我的视野里:22岁的湖南妹子,有白白的肤色,丰满的身体,在工地食堂帮工,她的老公是工地仓库管理员。

我问阿涛,阿兰是何许人也?阿涛解释说,和阿兰是好朋友,其他的,没任何关系。听了阿涛的解释,我似信非信。心底里,我不愿意相信老公会背叛我,会背叛我们经营了十几年的家。

可最终,东窗事发。在阿涛住处,我搜出了阿涛藏着的阿兰的照片,还有,阿涛用一个小本,记录了他和阿兰的许多往来短信,都是“我想你,想得睡不着”之类的话。

整整一年,我在“战斗”中度过

2005年春节到2006年春节前,我都呆在贵阳。这一年,我在“战斗”中度过——

我与阿涛大打一场。打架那时,我发疯了一样,将啤酒瓶、杯子等等随手抓到的物品,抄起就往阿涛头上砸,阿涛躲避不及,被砸得头破手伤,鲜血直流。我真不会打架呀,打过后,看阿涛的狼狈相,工地上的人都说阿涛老婆是只母老虎,凶得很,无理得很。可阿涛打得我呀,没一处皮开肉绽,却全是旁人看不见的暗伤:挫伤的软组织啦,红肿青紫的皮肤啦……我去了医院,又检查又拍片。然而,我心里的伤,更重呀,仿佛被刀捅进,没有医生能够止血、包扎、治愈。

我找了阿兰。在我的逼问下,阿兰对我说了所有事,并且,连与阿涛做爱的细节都说了。阿兰没心没肺、绘声绘色说着时,我心里那个痛呀,简直比刀割斧砍还甚。我默默听着,突然,我心生一计,好言好语对阿兰说:我把老公让给你,你好好照顾他,养好我的孩子,我孤身一人离开,将一切都留给你。阿兰一听,差点吓晕过去。我知道,阿兰根本没想过要当一个十几岁男孩的妈,也没想过要当一个比她大18岁的男人的妻。阿兰对我说,不可能,我有老公,我不会和阿涛结婚,我和阿涛在一起,只是玩玩。

我找了阿兰老公。管理员是个忠厚老实人,听我说罢,他拼命摇头摆手,不相信阿兰红杏出墙。他指责我胡乱猜疑,他自信满满说,阿兰不可能看上那么老的阿涛。最后,半信半疑中,他接受了我的提议,让阿兰辞职,回老家呆一阵子。我对阿兰老公说:你要好好爱你老婆,多关心她一点,多爱她一点。谁知,阿兰走的那天,阿兰老公因工作忙,没空送,阿涛便去送阿兰。我想,阿涛去送送也好,反正将阿兰这一送走,他们一时半会也见不了面了,我没必要做得太绝。没想到,两人早半路上将车票撕了,到一家宾馆住了三日三夜。第四日,阿兰又回到工地。

我开始控制阿涛的钱包。我发现,阿涛在阿兰身上花了许多钱。我来贵阳前,收到阿涛寄的2000元钱。到贵阳后,我与阿兰“对质”中,发现阿涛寄钱那天,阿涛同时给了阿兰1000元钱。他倒分得很清,我、儿子、阿兰三人,人均1000元,怪平等的,我恨得咬紧牙。

我坚守在贵阳。阿涛不断说,不能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厦门呀,儿子没人管不行呀。想起儿子,我心里难受,但我坚决不离开。我对阿涛说,如果儿子不爱学习,如果儿子因没人管教而变坏,那是你造的孽,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家,并亲手毁了儿子的前途,不要把责任推给我。

从此,我称呼他为“叛徒”

在贵阳,我的日子是个十足的怨妇和恨妇的日子。我便养了一只土狗。那阵,狗仿佛是我的安慰。对狗,我宠爱有加。狗吃蛋黄,不吃蛋白。每日早餐,我与狗分吃一个鸡蛋。阿涛有时会抱怨:你对狗比对我好。我便白阿涛一眼回答:狗比人好,狗不会背叛我。后来,狗被一辆货车压死了。狗死那日,我哭了整整一天。从此,我不再养狗。

对阿涛的婚外恋,我心里认定,阿涛是很认真的,而阿兰只是贪钱,贪阿涛的小权势,抱着玩玩而已的念头。面对我的满腔怒火和不能释怀,阿涛不想离婚,又不想放弃阿兰,他甚至尝试想说服我接受阿兰。他说,如今,“家中红旗不倒,外头彩旗飘飘”是常见的现象。可是,你的彩旗是别人的红旗呀!面对阿涛的厚颜无耻,我横眉冷对。

自此,在家里,我时不时就称阿涛为“叛徒”——

喂,叛徒,吃饭了;

喂,叛徒,手机响了,你的彩旗别人的红旗在向你招手了;

喂,叛徒,没钱了,给点钱买米吧;

喂,叛徒,灯坏了,修灯去;

喂,叛徒,该你洗碗了……

我努力伪装,也装不出好脸色给阿涛。心里的重压,压得我快窒息。我迅速苍老,出现神经衰弱、耳鸣、失眠、全身酸痛。

在我的牢牢看守中,在我的苦苦战斗中,阿涛终于答应,与阿兰分手。

谁知,日子平静了两个月。两个月里,我的委屈慢慢消失,我的伤痛渐渐痊愈。两个月后,我又发现,阿涛的手机里,有一个号码频繁出现。

我知道,阿兰换了新号码。我便又去找阿兰老公,问他要阿兰的新号码。阿兰老公不给,说我太无理取闹。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,阿兰老公终于报出阿兰的手机号码。果真,那个频繁出现在阿涛手机中的号码是阿兰的。

一口气堵着,无法呼出来,我更加郁郁寡欢。知道阿涛与阿兰私情的开始期间,我隐忍着不对朋友和父母说,只在家里和阿涛闹,希望阿涛能够回头,能够救我们的婚姻于泥沼中。最后,我甚至只希望,阿涛能对我说一句:老婆,我错了,我以后会改,会一心一意待你。可是,阿涛就是不说“我错了”这三个字。我终于失望。

人的绝望的情绪像淤泥,淤积久了,将无法拔足。也许,仅仅只是为了平衡混乱的内心,我开始倾诉,像祥林嫂一样,对自己父母、阿涛父母、自己朋友、阿涛同事。倾诉时,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常常就是:那个叛徒。

2006年8月,我回到厦门,并死活扯着拽着阿涛也回到厦门。贵阳不去了,阿涛挣再多钱我也得不到,都让阿涛养了女人。当初,想得也是多挣些钱,让家庭的生活品质高一些。没想到,竹篮打水一场空,没有钱,还赔了老公。

我可能永远不会原谅阿涛的出轨

我常常想,阿涛的婚外恋发生,什么是根本原因?是不是因为夫妻分离,男人耐不住寂寞?难道,男人与女人一分离,就是这样结局吗?现在,我终于相信了书本上的这句话:你最信任的人,常常是第一个背叛你的人——记得读到这句话时,我不屑地撇撇嘴,认为文人真会瞎掰,真会忽悠人,那知,这句话真是真理。我想,即使阿涛在我的身边,要出轨时也一样出轨,这是这个男人的劣根性,也许,这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。也许,婚姻真有7年之痒。7年时,我们没痒,依旧恩爱。再一个7年,激情早消逝,痒就该发作了。

我常常想,一向活泼开朗的自己,突然变成一个怨妇,是不是要找一个时间,认真审视一下这种改变?我十分清楚知道我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,阿涛错了,我也跟着错下去吗?可是,说容易,做起来太难。一些事,轮到自己,才发现,要理性,要冷静,真的很难。如今,我一看到阿涛,就忍不住想针锋相对。比如,看电视,阿涛说屏幕上那个东北演员漂亮,我就说,重庆女人美。有时,谈到哪个孩子可爱,我会话题一转,以挖苦口吻对儿子说,问问你爸爸,是不是湖南妹子最可爱。

我常常想,我的行为也许物极必反,反而将老公推出门去。然而,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言行。凭什么我要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吞呀?凭什么我承受重重伤害后,还得考虑阿涛的情绪?我知道,有时,我有点得理不饶人,做得太过,让阿涛也受不了。可是,阿涛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之上,这是大错。人犯大错,得付出代价。何况,他还没检讨自己的错。至今,他没说一句:我错了。

我常常想,这段婚姻,是维持,然后努力修护,还是选择离婚?然而,目前我没工作,养不活自己和孩子。如果我经济独立,这样老公要来干吗?我看阿涛就像看一堆垃圾。收藏垃圾在家里,那种滋味,不是好受的。如今,我一和他吵,他要么一句不吭,要么转身出门。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。什么样的方法是正确的?不吵不闹,当做一切没发生?我做不到。一想起这些,我就心酸、心痛。有朋友开导我:千万不要离婚,要抓住他的钱,没有钱,男人想坏,也坏不到哪里去。然而,男人的钱有那么好抓吗?他千方百计藏着掖着,你有什么办法?再说,阿涛只是一个小白领,一月挣4000元左右。这些钱,原本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,也得省吃俭用。我现在只后悔,年轻时没再去读个文凭。40岁了,如果离婚,我去哪找工作?哪有能力养自己和孩子?

我常常想,无论我和阿涛的婚姻是继续,还是一拍两散,这日子是过,还是不过,怎样的结局,也许,都不能改变我对阿涛的深深失望:内心里,我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出轨。

采访手记

我必须是你近旁的木棉

用5小时,听阿欢的情感故事,听她老公的婚外恋故事。边听我边想,不知这样故事,在现实婚姻中,是不是存在于,许多女人隐秘的疼痛里?

阿欢对我说:40岁了,应该不惑,却觉得心还年轻,人还年轻。可是,一年时间,我飞快变老。老了,只想好好过日子。却不想,他送给我的一份生日礼物,居然是出轨。如今,我称呼他是:叛徒。

生活中,对爱人,我们有诸多昵称,像宝贝、乖、甜心、亲爱的、牵手的等等。昵称传达一种亲近,如阳光一样暖暖照耀。但一声“叛徒”喊出,语调里,有多少怨和恨呢?这一声,实在让人的心,突然一凛呀。

人到中年,该有温暖的家庭,该有温暖的情感——日子飞快过,温暖一词,实在是人到中年之人,最应该拥有的,宛若穿在身上的一件贴体衣。

有温暖,日子就有滋有味。

有温暖,日子就美好绵长。

有温暖,生活就不会有太多磨难。

有温暖,生活就不会有太大变故。

中年的心,最是惧怕变故呢。

然而,变故要来,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,犹如暴风骤雨要来,如何应对呀?我首先想到的是:女人要自立,要经济独立,要“你是大树,我就是你近旁的木棉”——如果有一天,大树倒了,女人这株木棉,在春来时,照样能够在光秃的树枝上开出红硕花朵,照样能够将花朵开得灿烂如云如霞,照样能够将花朵的面容仰得高高向上,即使有一天,花萎谢,钝重落下,照样没有半点凋零颓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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